最近在一個課程中,十多年前開始接觸他作品的作家“劉x月”是講師之一.
第一次看他的書,是在返回美濃的路上,為免路途無聊,在重慶南路的書局買的.一本講客家民俗的書,成為我認識故鄉文化的開端.
同樣的客家人的劉x月,筆觸中有著對常民文化的熱情,在細膩的觀察中,道出許多看似平常習俗的所以然,每每讓我在愰然大悟的同時,不由得由衷佩服起作者.再加上他的名字中,有個溫柔的"月"字,更讓我深深相信這一定是個溫暖又親切的人.
所以他來上課,而又"疑似"剛好和我一起坐在教室外頭用餐時,我當然要抓住機會和他打招呼說說話.
「請問:您是 劉 老師嗎?」
「........,」
對方只是看了我一眼,什麼話也沒說,就又繼續吃起他的便當. 「老師大概不喜歡人家打擾他用餐吧」.尤其其他同學和他打招呼,他也是這樣的反應,我就更加如此以為了.不過協會工作人員一坐下來,他倒是就和對方說起話來...
當天的課程,說差不差,但說好也沒我想像中的好,也沒有激起人有為者亦若是的熱情.總之,我的心中對這十年"孺慕"對象,感到有一些幻滅.
這一天,我還是趕著準時下班,馬不停蹄的騎了1小時的車到教室,坐在正對著電梯的桌子前吃晚餐. 突然電梯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,我抬頭一看,是這位 劉 老師,帶著三箱東西出現.
「需要幫忙嗎?」
「........,」
依然是一句話都不說,這次甚至連看都沒看人一眼, 劉 先生就抱著某一箱東西走了,留下電梯口的兩箱東西.既然不需要幫忙,於是我就繼續吃我的晚餐.然後,課程主辦單位的祕書長,請同學幫忙來搬電梯口的那兩箱書.
開始上課, 劉先生說:「今天我感受到人情的冷與暖.出了電梯一個小姐坐在門口,問了一聲需要幫忙嗎?就沒有下文...」
此時祕書長出聲:「請這位同學舉手」我就舉了手.
劉先生又繼續說:「直到祕書長一聲吆喝,突然間又有一堆人搶著要搬...」
然後就是一串冷漠與熱情的話.總之,我突然成為這社會冷漠無情的代言人了!?
我當下沒有說話,但心中真不服氣:為什麼我要被一個沒禮貌,對別人的善意視若無睹的人,批評為“冷漠”?到底我們兩個比起來,誰是冷漠的啊!?
正當我決定課程最後說明我對這件事的論述時,第二堂課開始時, 劉 先生又發飆了.他說:
「剛看到某某同學買了書,很高與的和其他同學分享」(就是那兩箱 劉 先生搬來的書,是他自家文化學會出版的)
「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連看都沒去看那些書?」 (真巧,我就是沒去看那些書的人之一)
此時有同學應該是為了緩和氣氛使說:「書是拿來參考的,而且圖書館都有」
劉先生就更氣了:「這個社會真是病了,買書會被笑,大家寧可花錢去買名牌,我最瞧起你們這種根本不享受知識分享的樂趣,而只是把知識當成炫耀的裝飾的人」
同學:「我從十多年前就讀老師的書了」
劉:「我最討厭人家講這種話......」
同學:「老師,您的課給我們很多啟發,讓我們用不同的角度認識台灣」
劉:「你還敢講啊!」
同學閉了嘴,也沒其他人敢講話了.
劉先生在第一堂上說:歷史是主政者的歷史,所以我們要學會宏觀的,多方面的去探究歷史.說這樣的話的人,竟然如此粗暴的阻止別人發表意見.
我突然失去舉手為自己平反的勇氣,因為我們還有一堂戶外教學的課是這位 劉 先生上的.我在想,我要是膽敢再多說一句話,他大概就會氣呼呼的罷上這堂課,然後擺出一副我們都是一群沒理想沒報負虛華的笨蛋,所以他不願意和我們來往的樣子.
老天,到底是誰不想和誰來往啊!?我看我還是等戶外課結束後,再來發封E-MAIL給課程的主辦單位及這位劉先生自清好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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